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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番如同在荆棘丛中艰难跋涉般的绕行,老管家乘坐的马车终于在12点差一刻的时候,缓缓抵达了英格兰银行大楼门前。
此时,大楼前的广场上,行人依旧行色匆匆,他们脚步匆忙,神色各异,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笼罩这座大楼的风暴。
理查德匆匆跳下车,双手紧紧抱着那个装着午餐的精致食盒,快步朝着大楼走去,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负责守在大门执勤的两名英国警察,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,看到理查德匆匆走来,相互对视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。
其中一名警察捅了捅身边的同伴,目光落在理查德怀中的食盒上,低声说道:“嘿,你说这老管家的食盒里装着啥好食物?我猜啊,不是培根三明治,就是牛肉炖土豆。”
另一名警察轻笑一声,微微摇头:“说不定是法国或是意大利大餐呢,毕竟人家可是伺候大爵士的小跟班。”
他们一边打趣着,一边目送理查德走进大楼。
因为还没到中午12点,威克曼如往常一样,全身心投入地在办公室里忙碌工作着。
理查德轻车熟路地穿过长长的走廊,走廊墙壁上挂着一幅幅银行历代行长的画像,他们的目光仿若在注视着理查德的一举一动。老管家直接找到了自家主人的助理,哈罗德。
此时的哈罗德正趴在办公桌前,桌上堆满了文件,他双手不停地在文件堆中翻找、整理,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。
理查德走上前去,双手将食盒递向哈罗德,神色关切且焦急地说道:“哈罗德先生,这是给威克曼先生的午餐。麻烦您一定要让他尽快用餐,他为了工作,都顾不上照顾自己的身体了。”
哈罗德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起头,微笑着点了点头,接过食盒说道:“您放心吧,理查德先生,我会提醒的。”
房间内,威克曼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,巨大的落地窗透进冬日那微弱且带着丝丝寒意的阳光,洒在办公桌上,却无法驱散威克曼心中,那团如乌云般厚重的阴霾。
他上身微微前倾,眼神专注地审阅着一份来自休养中的雷克斯爵士的文件。不久,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像是被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,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。
助理哈罗德轻轻敲了敲门,得到允许后,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。他迈着轻盈的步伐,将午餐摆放在主管办公桌对面的茶几上,动作轻柔,生怕打扰到威克曼。
威克曼只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,目光在食盒上短暂停留后,便又迅速将目光放回文件上。
那份文件,是雷克斯爵士今天一早便派人给英格兰银行发来的工作函。函件纸张质地精良,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,毫无疑问是爵士的亲笔信。
公文上明确要求,今日立刻从地下金库里调运价值一百万英镑的黄金,准备送到金丝雀码头,交给一艘伪装成俄罗斯的商船,送往圣彼得堡,据说是作为英国外交官收买俄国沙皇的价码。
身为情报局主管的威克曼,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,这怀疑如同汹涌的潮水,瞬间将他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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