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把他放地上。” 关盼道。 兰春把积玉放下,积玉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钟锦跟前,抱着他的腿,嘴里囫囵喊了声爹。 钟锦弯腰把他抱起来,“积玉竟已经会走路了。” 关盼道,“可不是,昨日才会的,在院子里玩儿,看见静娴跑了,便要去追,就会走了。” 钟锦抱着儿子,心中万分温暖,他心口处的冰冷被驱散许多。 钟锦抱着积玉玩了一会,说道,“我如今才知,爹一直对过继之事心怀芥蒂,三叔虽然说了叔祖母已经后悔之事,但我瞧着,他还是伤怀的,想来也是因此,才不忍钟氏分家。” 钟二老爷想要的,他两个兄弟根本不在乎,钟锦心里明白,只怕他们三个兄弟,也会让他老人家失望,只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罢了。 关盼叹了口气,道,“想来他因此事受了委屈,这才想不开。” 关盼跟钟锦的想法一样,只是没有说出来,这话她说不合适。 积玉在钟锦怀里扑腾,又挪到了关盼怀里。 钟锦看着他们母子二人,也准备起身,“我去瞧瞧。” 关盼又把积玉交给兰春,扶他起来,说道,“行,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 钟二老爷在这梅州城里颇有名声,几乎半个梅州城的人都来了钟家吊唁。 林县令受人之托,亲自写了墓志,钟二老爷生前风光,死后的丧仪,比他的生父二老太爷也不差多少。 这样煎熬的日子,总算到头。 停灵七日,钟二老爷下葬,钟家又乱了一回。 也不知道从哪儿传的流言,有人悄悄说起关盼的闲话来。 说她克长辈,这一进门,去年送走了二老太爷,今年又送走了她公爹二老爷。 几个妇人正说这话,叫谢容给听见了。 她们并不认识谢容,以为谢容也是来凑热闹的,并不防备,一个个说的有声有色,其中一个妇人叹气道,“说二老太爷的,倒是胡说,关氏就是进来冲喜的,这是二老太爷的意思,不过我二堂叔身子骨一直很好,这回骤然离世,我是万万没有想到,有两个僧人看了家里人的八字,说是关氏克亲,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哄人的。” 这话半真半假,反而更叫人难以辨别,尤其是牵扯上了来家里念经的僧人,有些人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彼此看看,都认定关氏不祥。 “那关氏的儿子呢,他那儿子去年九月里生的,再过几日就满一周岁了,我听说有些小孩子不吉利,要夺别人的寿活着,正好一年,他亲生的祖父去了,我看着一对母子都挺玄乎的,咱们还是离得远些为好。” 妇人们议论纷纷,那位钟家的姑奶奶露出几分得逞的笑容,还叫她们别信这些胡说八道的。 谢容听到她们说积玉的不是,这才彻底变脸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