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本王抬举你,已过往不究,你竟敢伤我,你竟敢伤我……今日我便淹了这东越城,在淹了东越郡,让着越州鸡犬不宁。” 江主一怒。 越江之上的水流登时宛如下方又柴薪烧灼,鼎沸起来一般。 那黑影一下遁入江中,江面鼎沸瞬平,而后远处有轰轰之声袭来。 “这越江之主,哪里是什么水神,比之妖魔还不如!!” 在高台远处的江岸上,从头到尾都目睹了这一幕的陈素,秀拳紧握,咔咔作响。 她此前只听过一些人说那峄山府君之事,并未亲身经历,而这一次见了这越江之主,心中只觉得这等水神,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。 忽然,就在这一瞬,陈素蓦地全身汗毛倒竖,人如狸猫似的朝旁边蹿了出去。 而后,又顿住身形,止住了脚步,回头看向那腰背挺直如枪,似要刺破青天日月的老人。 “老伯,老伯,你怎么了?” 陈素轻轻喊了两声,可方才立在她身边的老汉完全未闻。 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飘飞,双目赤红如血,那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气,宛如山血海,要将周遭空气凝滞,比之方才不知胜出了多少。 “越江之主啊!” …… 站在高台上的陈靖姑,眼看越江之主入水,狠狠一咬嘴唇,渗出血来,“阿夹,我要脱胎,为我护法!” “姐姐,这如何使得?” 少女阿夹闻言脸色大变,“姐姐腹中的孩儿不过七月,又多受波折,一旦脱胎,恐会夭折。” “到了这等地步,还哪里能顾得其他。” 陈靖姑面色决绝,伸手一挥,就在那高台之上,忽然就有一道白幔罩下,外人见不得其中情状。 “娘子,娘子……” 那刘杞站在高台之下,急得直跺脚。 东越城火起,四处人群早已混乱,即便周遭还未曾逃离的,也不过二三百人,这些皆是感恩于陈靖姑情义的。 “百无一用啊,百无一用啊!” 刘杞眼角有泪,眼神茫然,他虽有个县令的身份,可他这县令并非自家能耐,而是受了陈靖姑封敕所带来的提携赏赐。 是以,在这州郡县同郭的东越城,他就是个印章县令,诸事不理,全然无用。 江面之上,方才平复下去的水流,渐渐激荡。 滚滚的越江水,自西向东而流。 可就在此刻,这浩浩的江水忽然一下顿住,激起了千重巨浪。 那东流而去的江水,竟然翻涌着从远处倒卷而回。 越江流经东越城此处,已然是临近入海口,水波浩瀚足有数百丈,这一下翻滚而回,那水浪滔天,十多丈高的巨浪升腾而起,朝着越江江畔汹涌而来。 江畔之上,原本还站着的几百民众,到了此刻,再无人能够稳得住心神。 一个个面色惨然,发出惊恐的呼喊之声,四下奔逃。 远处,有目睹这一幕的,亦是吓得魂飞魄散,要么跌坐在地,茫然无措,要么没头没脑地朝着远处逃遁。 第(2/3)页